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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祥立
故乡,垅里田圳是一笺长长的信,
坝塘是祖宗插写的一个幽默短语。
坝塘边瘤节暴突的乌桕树,
是读者,树上的鸟是听众。
过往都是一笔糊涂账,
谁也记不得乌桕树念了什么,
只依稀记得信的未尾,
是传说黎家岱塘门板大的鲤鱼,和
赤身课体涂满塘泥的童年。
光阴赤着脚走下青石板坝桥,
挎一篓黄鳝泥鳅,
从坝塘里逍遥地游走了。
那些曾经的青梅竹马,
月下游击战的趣事成群栖落,
在乌桕树皲裂的臂膊上,
叽叽喳喳描述游子的乡梦。
不必爬到乌桕树顶,
就可以看清电影幕布里的七仙女,
或者戏台上的穆桂英。
自从唐僧在树边念过金箍咒之后,
乌桕树似乎就没长过个子,
桕米却一年比一年丰硕,
一粒一粒,
落在代垓叔叔的拾圆大钞上,
落进大年三十的雪花里,
漂入新春拜年客的风雨兼程,
落在外出打工人的长亭或短亭,
和炮仗一起隆隆炸响,
烘托水泥钢筋房拼命分蘖的
山塆,眺望游子崭新的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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